的叶子不分你我,投下一片巨大的树荫。

两人就站在树荫之下,对面而立。

“我昨晚夜探了鲁国公府。”

只一句话,化解谢姝残余的气恼。方才还充充盈盈的恼怒像瘪了的球一样,透着几分不争气的无力感。

“有什么发现吗?”

萧翎摇了摇头。

谢姝问:“她所思所想是不是全是佛经?”

“你也能听见人心之言了?”

“我猜的。”

谢姝望着头顶的梧桐叶,一片连着一片,不断地重合,却依旧有不少的空隙。阳光从空隙中钻进来,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。

“若我是错的,日后自会证明。若我是对的,那么无论多么严密的布局,迟早有一天会露出破绽。”

“你应该是对的。”

“怎么讲?”

萧翎又摇了摇头。

自他能听到人心之言以来,他还从未遇到过像颜知雪和温华母子俩这样的人。磊落之人内外一致,却也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。

比如说章相,一门心思都在大儒之道,却也三不五时被章也气得跳脚,偶尔心里也会飘过一两句粗鄙的脏话。

温华是无所思无所想,哪怕是那日生辰宴上发现自己当年认错了人,内心亦是毫无波澜与思量。而颜如雪更加奇怪,温国公去看她时说起一些当年之事,她心里却是一遍遍地念着佛经。

“毫无破绽,但就是觉得不对。”

谢姝脑洞一开,“萧翎,你说这世上会不会还有人比我们更可怕?”

萧翎闻言,眼底涌起笑意。

不是说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吗?又哪里来的我们?难道真如长公主所说,她心悦自己而不自知吗?

还有他们可怕吗?

当然不。

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可怕,同时也觉得眼前的少女无比的可爱。因为此时的谢姝眼神和表情都透着几分神神秘秘,灵动的目光与谨慎的样子令人有些忍俊不禁。

“应该没有。”

“我想也是。”

萧翎嘴角扬起,“你刚才说的对,只要是算计,就一定会有破绽,我们慢慢找。”

我们?

谢姝下意识逃避这两个字的深意,却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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